第082章 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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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一直在等你
一棟磚砌的紅褐色建築物四樓,國木田站在武裝偵探社事務所的門前。
推開門，在打印機的哢哢聲和羅生門毀滅文件的咻咻聲中，他吸了一口氣,神態嚴肅認真地說道：“各位，請到會議室集合，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幫忙。”
時間是八點半，在場的全部偵探社員們都在會議室裏坐好,國木田，谷崎,賢治,芥川，與謝野，泉鏡花坐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亂步三天前就去外地出差了所以此時不在現場。
坐在首位的國木田推開椅子站起來,開門見山：
“織田失蹤了。”
谷崎撓了撓臉頰，有點為難地道：“我昨天早上還見過織田先生。”
與謝野摸著下巴，態度也是不太相信：“按理說國木田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但難保你不是被織田那個男人氣瘋了,遲到一會兒也沒到失蹤的程度吧,他不是幾乎每天都遲到嗎？”
......
國木田擡起手示意社員們安靜，等眾人說話的聲音停止後，他開始述說原委：
“昨天下午織田和芥川一起出外勤,途中兩人分開調查一件委托人交代的事情,芥川在下班的時間點前回來，織田卻沒有回來。”
“我本來以為他是又被哪裏的老太太拉住聊天說話才耽擱了一點時間,晚上不回社裏直接回家，所以沒有管。”
“今早我想著讓他早點過來不要遲到,打電話給他，但他的電話根本打不通，到此為止我只是有點奇怪，並沒有多想。”
“直到他收養的孩子裏最大的那一個打電話過來偵探社詢問織田的行蹤，說他昨晚沒有回家，我才意識到織田失蹤了。”
會議室內幾個人紛紛變了臉色，驚訝開口。
“那個異能力是預測未來的織田真的失蹤了？”
“誰能辦到這種事？”
其中芥川聲音強硬地說：“織田老師不可能被敵人打倒！”
在一片鬧哄哄中谷崎提出一個問題：“國木田先生，織田先生失蹤的事情你告訴了那個孩子？”
國木田推了推眼鏡：“當然沒有，我說織田出差去了，幾天之後就會回來。”
“呼——還好國木田先生機智，我可應付不來一群大哭大鬧的小孩子，”谷崎先是松了一口氣，轉眼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但是織田先生會去哪裏？”
“所以我今天把你們召集起來，就是為了去找失蹤的織田，谷崎和賢治一組，在織田大致失蹤的地點附近實地探查，芥川你帶他們去你們昨天分開的地點，我去調出沿路的監控視頻，在視頻上找一找。”
芥川以銳利的眼神盯著國木田，態度是明確地不相信：“織田老師不可能被敵人打倒！”
國木田按著太陽穴，有點頭疼：“織田是失蹤了，不是被人打倒了。”
芥川還要分說，國木田直接制止道：“芥川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是你今天的任務。”
“任務嗎？”芥川勉強停下到嘴的爭辯，轉而以在長官面前立軍令狀的嚴肅態度說道：“在下一定會完成分配給在下的任務。”
“與謝野醫生暫時呆在社內，負責支援，至於泉小姐......”國木田的視線投向了一個人坐在角落，和其他人都離著一段距離的暗色無口少女。
泉鏡花穿著一身和服，長發散開披散在腦後，乖乖地坐著，聽到國木田提到自己，她面無表情地說：“我也可以幫你們找人。”
女孩子小小一個，坐在那裏像一個洋娃娃似的，國木田斟酌了片刻，扶著眼鏡說：
“社長受人所托，容許你進入武裝偵探社，但你說你暫時不想入社，並沒有參加入社測試，所以你現在還不能算作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
“更何況能夠讓織田這個一個厲害的調查員悄無聲息地消失，這件事可能存在極大的危險，找人這件事你不用參加。”
泉鏡花拿起掛在胸口上的手機：“我有夜叉白雪。”
谷崎眼神飄忽，視線移到掛在雪白墻壁上的黑板上，上次奪走了少女的手機還用她的異能力反威脅白色死神的就是他。
雖然他們當時是敵對方，這樣的做法也算是情有可原吧，但現在少女可是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同伴啊！和當初的情況截然不同。
那句對不起的話當著她的面始終說不出來，真是抱歉啊。
國木田咳了一聲：“......泉小姐還是和與謝野醫生一起吧。”
與謝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看不下去了，這兩個沒用的家夥，鏡花醬不用理他們，跟我一起呆在社裏吧。”
泉鏡花環視一圈會議室裏的人，抿了抿唇：“好的。”
國木田：“以上，會議解散，現在就出發吧各位。”
眾人魚貫而出，會議室裏只剩下兩位女性。
泉鏡花從椅子上下來，慢吞吞地走向會議室的大門。
身後與謝野的聲音響起：“說起來鏡花醬你為什麽不想參加入社測試卻又要呆在我們偵探社呢？”
“......我要在這裏等一個人。”泉鏡花立在門口，低低的聲音傳出來。
“那個人是那位沒過來偵探社的中島敦嗎？當初社長說被拜托的是兩個人，但來的只有你一個人。”
“嗯，我和敦前不久意外分開，他不見了，我在哪裏都找不到他。”她擡起一只手，用力地按在門框上，和服寬大的袖子滑下去，露出一截藕臂。
“但是只要我在這裏等著，就一定能再見到他。”
“這就是鏡花醬不想參加入社測試的原因？”與謝野走過來，一只手放在鏡花的頭上，憐惜地摸了摸，說出口的話卻毫不留情：
“你已經在偵探社呆了兩個月，沒有任何人來找你哦，放棄吧鏡花醬。”
泉鏡花慢慢低下頭，但很快又擡起來，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固執地說：“敦只是迷路了，我會等到的。”
“你呀！”與謝野不置可否，不過沒有再出言否定她的信念。
時間會證明一切。
......但是沒想到證明的時間就在今天。
“鏡花醬，有人找你。”文員小姐領著一個白色頭發的少年走進來。
“小鏡花！”中島敦一眼便看到了空曠的辦公室一角處坐著的熟悉的少女。
臨時工位上的鏡花應聲擡頭，眼睛睜大，暗色發絲上別著的花朵形狀的發卡微微晃動。
和記憶裏的中島敦比起來，白發少年的外觀沒有多大變化，寬松的黑色外套，衣服領子立起，遮住了頸部。
但眼神有點不一樣了，比起以前要更明亮一點。
“敦！”她站起來，往白發少年的方向走去，速度越來越快。
兩人面對面站著，中島敦摸了摸女孩子的頭：“小鏡花，你果然在這裏。”
“我今天是來看看你的，你在武裝偵探社過的怎麽樣？”
泉鏡花的聲音裏難得的帶上了一點歡喜的意味：“大家人都很好，社長允許我留在這裏，我住在偵探社的宿舍裏。”
“與謝野醫生很照顧我，日常國木田先生只會安排一些簡單的工作給我，谷崎先生會給我介紹社裏的事情，亂步先生出差回來後會給我帶一份甜品，賢治有時候會約我一起吃牛肉蓋飯，織田先生給他家裏的孩子買禮物時也會給我帶一份。”
有點放心的中島敦微笑道：“你過得好就好。”
泉鏡花：“那個芥川也在這裏，但我和他沒有很多接觸。”
“芥川......”中島敦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妙又覆雜的神色。
正在醫務室檢查醫療物品的與謝野聽到外面傳過來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剪刀，從裏面走出來。
穿著套裙的女醫生走到兩人附近，眼神犀利的看向白發少年：“沒想到鏡花醬一直等的人真的會來，你個混賬小子，讓鏡花醬等了你整整兩個月之久。”
中島敦微微垂下頭顱，一雙紫金色的大眼睛裏滿是歉意：“小鏡花，對不起。”
“是敦，所以沒關系。”泉鏡花搖了搖頭，聲音清冷。
女醫生左看看，右看看，兩位都是少年，也沒法像對成年人那樣要求他們，而且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嘖了一聲：“既然鏡花醬都不說什麽，那麽我也不多說了。”
她提起另外一個話題：“既然你小子過來了，那鏡花醬可以和你一起參加入社測試了，你沒來的日子，她說什麽也不想參加入社測試。”
中島敦垂著頭，沒有說話。
對面的小少女好像看出什麽來了，她說：“敦不打算留在武裝偵探社嗎？”
“是的，我有想去的地方，對不起。”中島敦擡起頭，眼睛真誠地望著小少女：“你想留在這裏的話可以留在這裏，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然後看向一邊提議的女醫生：“醫生小姐，謝謝你的提議，但是我不會留下。”
泉鏡花急切地上前，小手拉著中島敦的衣袖不放：“敦要去哪裏？”
“一個很遠的地方。”
“我要和敦一起，”小少女昂著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女醫生，用帶著點歉意的聲音說道：“與謝野醫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打算留下了。”
不好的猜測成真，女醫生的眉頭皺起來，“你們打算去哪裏？”
“沒有得到先生的同意，我不能說。”中島敦搖了搖頭。
女醫生轉頭看向穿著和服的小少女：“鏡花醬真的要和這臭小子去一個遮遮掩掩的地方嗎？”
“敦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小少女一步跨過面對面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和中島敦站在同一邊，並肩面對女醫生。
“你們啊......”與謝野頭疼地扶額，嘆了一口氣。
看著表情堅定的小少女，白發少年說不出反對的話。
帶著泉鏡花走出武裝偵探社的大門，他站在門口，擡起頭，出神地望著門上掛著的寫著‘武裝偵探社’字樣的牌匾。
結果最終還是沒有聽從首領臨終前的命令，但是這次他絕對不會像那次一樣後悔，絕對。
走之前，對著目送他們離開的女醫生，他說：“我家先生讓我告訴你們，織田先生明天就會回來武裝偵探社。”
與謝野一驚，連忙追出來：“餵，把話說清楚。”
“我就是一個傳話的，但是我家先生說的話，一定會應驗。”留下這句話，中島敦牽著少女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追到門口的與謝野停下腳步，最終放棄了把他留下的想法，一不一定打得過是一說，她也不想和泉鏡花兵戎相見，現在這樣的狀況下還真說不好她會幫誰，但想想就知道大概率是會幫那個混小子吧。
至於混小子最後說的那句話，等到明天就可以驗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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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在打印機的哢哢聲和羅生門毀滅文件的咻咻聲中，他吸了一口氣,神態嚴肅認真地說道：“各位，請到會議室集合，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幫忙。”
時間是八點半，在場的全部偵探社員們都在會議室裏坐好,國木田，谷崎,賢治,芥川，與謝野，泉鏡花坐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亂步三天前就去外地出差了所以此時不在現場。
坐在首位的國木田推開椅子站起來,開門見山：
“織田失蹤了。”
谷崎撓了撓臉頰，有點為難地道：“我昨天早上還見過織田先生。”
與謝野摸著下巴，態度也是不太相信：“按理說國木田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但難保你不是被織田那個男人氣瘋了,遲到一會兒也沒到失蹤的程度吧,他不是幾乎每天都遲到嗎？”
......
國木田擡起手示意社員們安靜，等眾人說話的聲音停止後，他開始述說原委：
“昨天下午織田和芥川一起出外勤,途中兩人分開調查一件委托人交代的事情,芥川在下班的時間點前回來，織田卻沒有回來。”
“我本來以為他是又被哪裏的老太太拉住聊天說話才耽擱了一點時間,晚上不回社裏直接回家，所以沒有管。”
“今早我想著讓他早點過來不要遲到,打電話給他，但他的電話根本打不通，到此為止我只是有點奇怪，並沒有多想。”
“直到他收養的孩子裏最大的那一個打電話過來偵探社詢問織田的行蹤，說他昨晚沒有回家，我才意識到織田失蹤了。”
會議室內幾個人紛紛變了臉色，驚訝開口。
“那個異能力是預測未來的織田真的失蹤了？”
“誰能辦到這種事？”
其中芥川聲音強硬地說：“織田老師不可能被敵人打倒！”
在一片鬧哄哄中谷崎提出一個問題：“國木田先生，織田先生失蹤的事情你告訴了那個孩子？”
國木田推了推眼鏡：“當然沒有，我說織田出差去了，幾天之後就會回來。”
“呼——還好國木田先生機智，我可應付不來一群大哭大鬧的小孩子，”谷崎先是松了一口氣，轉眼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但是織田先生會去哪裏？”
“所以我今天把你們召集起來，就是為了去找失蹤的織田，谷崎和賢治一組，在織田大致失蹤的地點附近實地探查，芥川你帶他們去你們昨天分開的地點，我去調出沿路的監控視頻，在視頻上找一找。”
芥川以銳利的眼神盯著國木田，態度是明確地不相信：“織田老師不可能被敵人打倒！”
國木田按著太陽穴，有點頭疼：“織田是失蹤了，不是被人打倒了。”
芥川還要分說，國木田直接制止道：“芥川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是你今天的任務。”
“任務嗎？”芥川勉強停下到嘴的爭辯，轉而以在長官面前立軍令狀的嚴肅態度說道：“在下一定會完成分配給在下的任務。”
“與謝野醫生暫時呆在社內，負責支援，至於泉小姐......”國木田的視線投向了一個人坐在角落，和其他人都離著一段距離的暗色無口少女。
泉鏡花穿著一身和服，長發散開披散在腦後，乖乖地坐著，聽到國木田提到自己，她面無表情地說：“我也可以幫你們找人。”
女孩子小小一個，坐在那裏像一個洋娃娃似的，國木田斟酌了片刻，扶著眼鏡說：
“社長受人所托，容許你進入武裝偵探社，但你說你暫時不想入社，並沒有參加入社測試，所以你現在還不能算作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
“更何況能夠讓織田這個一個厲害的調查員悄無聲息地消失，這件事可能存在極大的危險，找人這件事你不用參加。”
泉鏡花拿起掛在胸口上的手機：“我有夜叉白雪。”
谷崎眼神飄忽，視線移到掛在雪白墻壁上的黑板上，上次奪走了少女的手機還用她的異能力反威脅白色死神的就是他。
雖然他們當時是敵對方，這樣的做法也算是情有可原吧，但現在少女可是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同伴啊！和當初的情況截然不同。
那句對不起的話當著她的面始終說不出來，真是抱歉啊。
國木田咳了一聲：“......泉小姐還是和與謝野醫生一起吧。”
與謝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看不下去了，這兩個沒用的家夥，鏡花醬不用理他們，跟我一起呆在社裏吧。”
泉鏡花環視一圈會議室裏的人，抿了抿唇：“好的。”
國木田：“以上，會議解散，現在就出發吧各位。”
眾人魚貫而出，會議室裏只剩下兩位女性。
泉鏡花從椅子上下來，慢吞吞地走向會議室的大門。
身後與謝野的聲音響起：“說起來鏡花醬你為什麽不想參加入社測試卻又要呆在我們偵探社呢？”
“......我要在這裏等一個人。”泉鏡花立在門口，低低的聲音傳出來。
“那個人是那位沒過來偵探社的中島敦嗎？當初社長說被拜托的是兩個人，但來的只有你一個人。”
“嗯，我和敦前不久意外分開，他不見了，我在哪裏都找不到他。”她擡起一只手，用力地按在門框上，和服寬大的袖子滑下去，露出一截藕臂。
“但是只要我在這裏等著，就一定能再見到他。”
“這就是鏡花醬不想參加入社測試的原因？”與謝野走過來，一只手放在鏡花的頭上，憐惜地摸了摸，說出口的話卻毫不留情：
“你已經在偵探社呆了兩個月，沒有任何人來找你哦，放棄吧鏡花醬。”
泉鏡花慢慢低下頭，但很快又擡起來，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固執地說：“敦只是迷路了，我會等到的。”
“你呀！”與謝野不置可否，不過沒有再出言否定她的信念。
時間會證明一切。
......但是沒想到證明的時間就在今天。
“鏡花醬，有人找你。”文員小姐領著一個白色頭發的少年走進來。
“小鏡花！”中島敦一眼便看到了空曠的辦公室一角處坐著的熟悉的少女。
臨時工位上的鏡花應聲擡頭，眼睛睜大，暗色發絲上別著的花朵形狀的發卡微微晃動。
和記憶裏的中島敦比起來，白發少年的外觀沒有多大變化，寬松的黑色外套，衣服領子立起，遮住了頸部。
但眼神有點不一樣了，比起以前要更明亮一點。
“敦！”她站起來，往白發少年的方向走去，速度越來越快。
兩人面對面站著，中島敦摸了摸女孩子的頭：“小鏡花，你果然在這裏。”
“我今天是來看看你的，你在武裝偵探社過的怎麽樣？”
泉鏡花的聲音裏難得的帶上了一點歡喜的意味：“大家人都很好，社長允許我留在這裏，我住在偵探社的宿舍裏。”
“與謝野醫生很照顧我，日常國木田先生只會安排一些簡單的工作給我，谷崎先生會給我介紹社裏的事情，亂步先生出差回來後會給我帶一份甜品，賢治有時候會約我一起吃牛肉蓋飯，織田先生給他家裏的孩子買禮物時也會給我帶一份。”
有點放心的中島敦微笑道：“你過得好就好。”
泉鏡花：“那個芥川也在這裏，但我和他沒有很多接觸。”
“芥川......”中島敦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妙又覆雜的神色。
正在醫務室檢查醫療物品的與謝野聽到外面傳過來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剪刀，從裏面走出來。
穿著套裙的女醫生走到兩人附近，眼神犀利的看向白發少年：“沒想到鏡花醬一直等的人真的會來，你個混賬小子，讓鏡花醬等了你整整兩個月之久。”
中島敦微微垂下頭顱，一雙紫金色的大眼睛裏滿是歉意：“小鏡花，對不起。”
“是敦，所以沒關系。”泉鏡花搖了搖頭，聲音清冷。
女醫生左看看，右看看，兩位都是少年，也沒法像對成年人那樣要求他們，而且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嘖了一聲：“既然鏡花醬都不說什麽，那麽我也不多說了。”
她提起另外一個話題：“既然你小子過來了，那鏡花醬可以和你一起參加入社測試了，你沒來的日子，她說什麽也不想參加入社測試。”
中島敦垂著頭，沒有說話。
對面的小少女好像看出什麽來了，她說：“敦不打算留在武裝偵探社嗎？”
“是的，我有想去的地方，對不起。”中島敦擡起頭，眼睛真誠地望著小少女：“你想留在這裏的話可以留在這裏，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然後看向一邊提議的女醫生：“醫生小姐，謝謝你的提議，但是我不會留下。”
泉鏡花急切地上前，小手拉著中島敦的衣袖不放：“敦要去哪裏？”
“一個很遠的地方。”
“我要和敦一起，”小少女昂著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女醫生，用帶著點歉意的聲音說道：“與謝野醫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打算留下了。”
不好的猜測成真，女醫生的眉頭皺起來，“你們打算去哪裏？”
“沒有得到先生的同意，我不能說。”中島敦搖了搖頭。
女醫生轉頭看向穿著和服的小少女：“鏡花醬真的要和這臭小子去一個遮遮掩掩的地方嗎？”
“敦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小少女一步跨過面對面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和中島敦站在同一邊，並肩面對女醫生。
“你們啊......”與謝野頭疼地扶額，嘆了一口氣。
看著表情堅定的小少女，白發少年說不出反對的話。
帶著泉鏡花走出武裝偵探社的大門，他站在門口，擡起頭，出神地望著門上掛著的寫著‘武裝偵探社’字樣的牌匾。
結果最終還是沒有聽從首領臨終前的命令，但是這次他絕對不會像那次一樣後悔，絕對。
走之前，對著目送他們離開的女醫生，他說：“我家先生讓我告訴你們，織田先生明天就會回來武裝偵探社。”
與謝野一驚，連忙追出來：“餵，把話說清楚。”
“我就是一個傳話的，但是我家先生說的話，一定會應驗。”留下這句話，中島敦牽著少女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追到門口的與謝野停下腳步，最終放棄了把他留下的想法，一不一定打得過是一說，她也不想和泉鏡花兵戎相見，現在這樣的狀況下還真說不好她會幫誰，但想想就知道大概率是會幫那個混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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